因为今天他牛一。今天如果再不写几个字, 往后的日子, 他的二姐我恐怕不会再提这事了。
到底是什么事?
熟悉莎莎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我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莎莎在家里排行第二。更熟悉我的朋友,会知道莎莎弟弟身上有缺陷 ~ 长短脚 (右脚比左脚短)。
至于弟弟为什么会长短脚, 我们的妈妈也说不上来 (到底先天的?还是后天的意外?)。总之就是出生抱回家没多久, 因为黄疸病很严重, 弟弟又进院去换血什么的。到妈妈去接他的时候,只见他的右脚有血。妈妈基本上算是文盲,加上言语不通,也不懂得如何和院方追究, 就这样抱了弟弟回来。然后弟弟一天一天地长大,发现两只脚的成长速度不一致。渐渐的~长短脚了。
我和弟弟只相差两岁, 所以上面写的, 都是从妈妈口述得知。那是我十几二十岁的时候。
从小, 我只知道我有一位行动不便的弟弟。跑不快、 走路也慢几拍;运动是更不用说了。那时候,总会有一些邻里孩童取笑或者欺负他。因为这样, 我和姐姐会“护驾”, 像保镖一样。所以我们虽然是姐姐,其实更多的时候像“哥哥”。
从小,我和姐姐都知道, 也默许妈妈对弟弟的偏心和偏爱。不单单因为他是唯一的男丁、家里的老幺, 有更大的原因,因为他的长短脚。
虽然弟弟不能“武”(运动啦), 不过他在才艺这方面倒是比我和姐姐好很多。他能歌善舞(比我的豆沙喉好太多了)、没有 stage fright(不像我有麦克风恐惧症),小学二年级讲故事比赛《拾金不昧的阿光》, 就拿了个亚军。后来他 在中学也活跃于戏剧活动,甚至是毕业后也和一班志同道合的朋友搞“造心厂”。弟弟修读广告平面设计, 是艺术学院的老师。总之他的手比我巧,家里农历新年的装饰, 用红包封摺、剪、 加工成为灯笼啊、 金鱼啊、花球啊等等, 是他和妈妈,不是我。
(越扯越远了, 回来~ 回来)弟弟的右脚,已经给他带来几十年的行动不便。近这十年,更为他带来难熬的痛楚, 尤其是他在英国留学那三年(可能天气的关系)。他都依靠止痛剂和舒筋丸帮他减轻痛楚。他约十年前看过专科医生,医生预言他的后半生将在轮椅上度过。所以在英国留学那三年, 他走了欧洲好多个国家。
去年初,弟弟长久以来,借力的左脚也开始出问题了。唯有求医。最“根治”的方法,将右脚“还原”, 让双脚的长度尽量拉近, 左脚的负担才可以舒缓、减轻。弟弟5月去质询医生,医生建议7月杪即进行手术 (因为医生要调职)。弟弟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做不做手术?手术始终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妈妈反对。我和姐姐则相反, 投赞成票。
后来, 弟弟还是做了手术。727 这一天。
我返乡一趟,那几天在医院里陪他。目睹了弟弟肢体上的痛苦;也感受到因为“寸步难移” ,他心灵上的恐惧、沮丧和无助。在医院里,他失眠, 我也同样睡不好。我只记得,我一直默默在念佛号。
也陪过他去医院做物理治疗。在家里也帮忙他做(帮最多的是妈妈和姐姐)。总之一家人的心在一块, 为共同的目标努力,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5 个月后的今天, 弟弟不需用拐杖走路了。他两个月前开始驾车,下个星期他准备恢复每星期两次的游泳。我不敢说弟弟的手术100% 成功, 他走路依然不快,姿势也并非100%自然,至少视觉上他的两只脚一样长了。
未来的路, 还是要两只脚一步一步走。再去看世界。我们陪你。要加油!
你永远是我们家的“忙内”, 我唯一的弟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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