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28日星期一

我对她说:“小心D 啊!”

1127。要记得这一天。因为我妈。

星期天早上, 燕雪在我们的 WhatsApp组群里分享了一张海报,有关晚上在槟城旧关子角的声援会。我把海报 forward 给了姐姐和弟弟, 写了 : "u may go if u want la." (不好意思, 文法完全不对路, 错误示范)

姐姐说她收到了同样的讯息,老板发给她的。姐姐说她要出席。

弟弟也说他安排时间,也出席。他问我怎么不见FB有相关海报的宣传。我说我在忙 (在家里用着吸尘机打扫),待会我会帮忙分享。弟弟说哦,他说他也要分享。

就是这一张海报。。。

待我打扫好了,开手机上脸书, 发现弟弟比我快一步,先在他的墙po 了。坦白说,我有点感动。

然后, 姐姐在我们的 kakao 组群里说 "just talked to mom... and she wants to go!" 我有点傻了。有点难以置信。但是有更大的感动。

我妈,今年74岁,受教育的程度不高, 只有小学二年级。结婚之前, 是建筑女工。结婚之后到现在,当了半个世纪的家庭主妇。

我去428 之前,没敢对他说(只告诉姐姐和弟弟), 怕她太担心。

我去829 ,事前通知她了。我说我跟着妈妈团的大队,不怕不怕(安慰她啦)。

最近的1119 集会之前, 因为红衣人的高调闹事,妈妈在电话里,委婉地说危险啊、 会受伤啊之类的话,想劝我不出席。我安抚她,我说如果每个人都因为怕这个怕那个不去,bersih 不成, 不就正中他们下怀?她拿我没办法。叫我万事小心。

而B5之后的第八天(今天), 她说她要出席 Maria的声援会。 我哪里可以不感动?

这一次我对她说:“小心D 啊!”

我的妈妈, 很赞!

Bebas Maria!!!

弟弟拍的。槟城人为 Maria 的声援会。

莎莎拍的。1127 晚上约 10:45。
烛光会刚刚结束。
雨夜,阻挡不了大家挺Maria的心。


又见双峰塔。
因为干净。因为玛利亚。
往“不独立广场”途中,在交通灯前用手机拍的。
B5那一天我拍了同一个角度的照片。




2016年11月26日星期六

她几时可以回家?



1126的这一夜

到"不独立广场” 的声援 Maria烛光会

待了两个小时

然后回家

Maria呢?

她几时可以回家?

Bebas Maria!!!

2016年11月25日星期五

边个call我?

刚才下午两点左右。接到胖老爷的电话。一听, 就知道他在驾车。

老婆先发制人 :"Hello。咩事啊?”

“Hello。 头先我 meeting。你知道边个call我冇?”

“边个喔?”

“你妈。”

“我妈? 佢系未打错电话? ”

“唔系!佢打黎祝我生日快乐喔。佢话今日我唐人生日。”

OMG! 胖老爷今天农历生日?我连忙跑到月历前确认, 真的是 农历十月廿六。寿星公的老婆完全忘记了。

“真系你生日啊, 今日。我妈兴记唐人日子geh 。”

“佢好嘢,佢记得。我自己都唔记得。因为响度meeting紧, 我净系同佢讲 thank you thank you, 就收线左。”

我很诚实(永远要记得坦白从宽):“喂, 你老婆都忘记你今日生日。系得你外母记得。你巴闭咯。你外母锡你。”

他“哈哈哈”一轮之后:“我外母锡我,因为我锡佢个女。”

OK, 他赢。

谢谢妈妈!不只记得我们三姐弟和她百事可乐的生日,连她的胖女婿的农历生日也记得一清二楚。对她而言,这胖女婿不只是“半边仔”, 而是和我们三个平起平坐的“一粒仔”了。

想想,今年妈妈和她的胖女婿,只在年初农历新年时见了那两天而已。但是,妈妈没有因为 out of sight, out of mind,还时常把他摆在心里,感动哦。


2016年11月24日星期四

花言巧语

那天晚上,很迟了,十点多吧。他下班回来。老婆给他开门。门外的他,一脸倦容。

他先把背包放下,然后坐在椅子上脱袜子。他一边把袜子拉下来,一边在听他老婆说话。

老婆站在离他约十步之外, 正在七情上脸地讲述白天发生的一件事(现在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了)。

老婆一贯的pattern,一边讲述一边比手划脚;应该是有点恼人的事,声量越来越高。

他望着老婆,脸上的倦意渐渐消失。笑意涌现, 愈见明朗。

老婆终于讲完了,他站起来列开嘴笑:“你讲话果样好得意啊!好似你件衫上边 geh 小叮铃,一样咁得意。。。哦, 讲错左。应该系小叮铃似你。“

得意?真的是”吹涨“(广东话),老婆都不知该给他什么反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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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他准备出门上班了。老婆告诉他说,待会儿约了朋友一块去Sunway 买鞋子,因为同时买两双,会有较高的折扣。

他马上说:“爱我比 D镭你冇?你荷包有镭冇?”

老婆摇头说不用。

他在门边穿好鞋子站了起来,老婆送他出门 (孩子已经上车等候他爸爸了)。在门口轻轻拥抱了一下。他对老婆说:“等阵去 Sunway小心 D啊。”

“得啦。唔洗惊。你老婆又唔系细路仔, 仲生得咁肥斯大只。”

“咩啊?我老婆系我 geh 宝贝黎咖。”

宝贝? 老婆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目送他笑着上车, 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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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这些预想不到的花言巧语,调剂老夫老妻的平淡生活,笑一笑没烦恼。

(如果莎莎的生活小故事让你作呕,就 sorry 啦。)



2016年11月22日星期二

我们一起走 ~ Women Walk For Maria


莎莎知道 Maria,甚至见过 Maria (远远地)。但是我和她不是互相认识的关系。(Maria是社运、是净选盟的泰斗,莎莎不过是窝在家里骂孩子的C9, 不敢高攀。)

但是, 明天的 Women Walk For Maria, 莎莎会出席,虽然我连 Padang Merbok 在哪里我都不清不楚。我靠朋友带我去。

我要去喊 “Bebas -  Bebas - Bebas Maria." "Mansuh- Mansuh- Mansuh SOSMA!"

去表态,表达我对恶法的不满。

今天他们可以用 SOSMA 扣留 Maria 长达28 天。日后更可以堂而皇之用同样的理由扣留你、我、他或者大家。

Maria是一名妈妈。我也是一名妈妈。我不希望孩子在家里空等待,而我回不了家。相信她也一样。

明天早上,我们一起走! Women Walk For Maria.


Bebaskan Maria Chin Abdullah!!!
Mansuhkan SOSMA!
Hapuskan undang-undang zalim!

Tolak penahanan tanpa bicara!

FREE Maria Chin NOW!
Repeal SOSMA! Abolish draconian laws!
No to detention without trial!

立即释放玛利亚陈!
废除《安全罪行(防范措施)法令》!
废除恶法!
拒绝无审讯拘留!
Mama Bersih 大姐, Andrea Kan在 FB的帖 (转载)
我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召集人群很難。而且又是工作天。我自己跟老闆申請了緊急假,我一定要到。
709之前,“社會運動”四個字對我而言是遙遠的、是恐懼的、是不可能參與的。那時候,我不曉得馬來西亞社運的歷史,有這些社運前輩已經積極的活躍帶領對抗制度。
我真正認識Maria Chin是在428後,一直到Bersih 4, 才有多少接觸。我不了解她,但是我會因為她的親切、樂觀、友善、積極、不屈不撓的精神而被吸引。她是一個女人、也是一位母親、更是一位長輩,她從年輕投入社會運動幾十年,都還沒放棄。
安美嘉放下淨選盟主席後,她扛起了重擔,帶領淨選盟繼續為乾淨選舉鬥爭。我當時對她不了解,還有些質疑她的能力,因為安美嘉帶領淨選盟的形象太深入民間了。然而,她證明了自己的魅力與能力,B4的高潮與成功讓我佩服她開明與民主方式的帶領。
當然,有人可能覺得既然擔當淨選盟這樣有影響力的一個領導,被捕抓被扣留都是預了的。但是,我們能夠任由她被無理對待與扣留嗎?她給政府最大的威脅是她號召集會挑戰體制。然而,她在這種對付恐怖主義的法令下被扣留28天,這是理所當然的嗎?這是罪行嗎?
對於警方濫用2012年安全罪行特別措施法令對付異議分子,我們堅決反對,不能接受。對於一個民主國家有憲法保護集會權利的我們,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領袖被對付嗎?
我是媽媽,也是女人,更是愛國一份子。明天主要是呼籲婦女們一起為Maria聲援,希望女性朋友們都能安排到時間,出來走一趟。為我們的姐妹而行!
明天,不見不散!
(當然男性如果想當護花使者,無任歡迎!)




2016年11月19日星期六

莎莎的1119

1119 出门前 vs 回家后。前后约11个小时

今天上街,跟着慧慧和她的爱人KL走透透。

走了很多步的路,多到超乎我可以想像的程度。所以未来三天莎莎可以偷懒不走了。嘿嘿!

天还没亮,大约是6:15am。
坐在家门口等慧慧来接我。
(我在insta的帖)


破纪录!一天里走了两万多步。
(我的脚快不是我的了)

每次上街, 每次都会怕怕。不过还是照上不误。

今天在路上,有缘遇见一些熟悉的脸孔~太阳 、Pablo、亚才大哥(没敢打招呼)、乔治、秋婷妹妹、杨美人。

很多认识的朋友无缘巧遇。不过我深信大家爱干净的心是连在一块儿的。

路上看到好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有点感慨。

也看到好些年轻人,也是感慨 (也有安慰啦)。

莎莎的B5记录,就酱。

Hidup Bersih!


B5当天的集会地点移师到KLCC。大队跟着走。
下午三点钟左右,我站在双峰塔前的路上,
举起手机拍下了这一张有纪念性的照片。
因为干净,我来了!
走了很多路的1119。安全回家。
晚饭过后来客冰淇淋,犒赏自己。

FB里有很多黄潮的照片。太多了。特地借来了两张。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两张照片。
黄潮 = 人们的力量!令人动容。

“我们的共同敌人不是不同种族或宗教,
而是压迫的霸权!


2016年11月18日星期五

准备上街


今天早上煲的党参药材汤,期望可以 last minute 补补中气。

我 whatsapp 照片给百万看, 她老实不客气地回我 “哈哈哈”, 说我临时抱佛脚 (低头拭汗~是, 我认了。)

C9 只可以这样~煲汤和上街。

明天如果在街上有缘相见,不要笑我啊。

Hidup Bersih!!!

2016年11月11日星期五

又进步了



一个星期前,我在 Insta 贴的照片。那是上个星期六承懿出门之前,我给他的背囊拍了一张照。

背囊,很重。胖爸爸帮忙把背囊搬上车时,回头对我说:“真系好重。”

那一天,承懿和十几位同学, 还有一位老师去 Hulu Langat 爬山兼露营 (另有三位登山专人陪同)。

这个晚上,承懿和朋友们分别拥挤地窝在自己扎的营里。一天半内,他们分工合作,在有限的器材下,准备两餐(第一天的晚餐和第二天的早餐)。这些活动对这群娇生惯养的孩子们来说,不容易。

重头戏是连续两天的登山。一天 10km 左右。登山时得带着重重的背囊随行,还有一切食材和帐篷。

承懿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其实有点担心行程, 尤其是登山。

我发现孩子在出发前的几天, 没有半分期待和雀跃。倒是很紧张他背囊里的装备。他整理之后,拜托我再三替他检查、确认。

中学时代的我,只参加过营火会, 从未去过露营(基本上我爸不准我外宿)。所以我知道有关登山和露营的事都是听回来的,对他的忠告应该毫无说服力。

倒是在初中时代活跃于童军活动的胖爸爸可以帮得上忙。所以我请胖爸爸,在露营出发前的两天,送承懿上学的途中, 给孩子一些经验之谈。说说一些趣闻让孩子的担心少一些, 给一些宝贵经验让孩子可以有多一些心里准备。

出发前夕,我开门见山问孩子:“你没有很期待这一次的 camping和hiking?”

他很诚实:“50-50。 没有很 excited。 我知道回来时会很累。“

“累,是肯定的。爬上用很多体力。你们又要背bag。而且你的stamina应该也不够好。总之就小心为上。注意身体给你的signal。”

他点头认同:“我哮喘发作用的喷雾剂在我的小包包里,很容易拿到。”

“对。准备好。。。其实你知道妈咪有点羡慕你吗?嗯~甚至有一点点嫉妒哦。”

“Why?"

”因为妈咪读中学时,没有这种机会去 try new thing, learn new thing, gain new experiences。。。可能你因为自己的体力和协调能力,对 hiking 会有一点点怕。但是妈咪希望你可以把它当作challenge。Just get yourself ready, but not to worry too much. Try your best to cope with it and see how much you can achieve. Perhaps not all at one shot. Still it's improvement for yourself."

之后我们说些有的没的, 他再次检查他的背囊和装备,提早上床睡觉了。

我不知道出自胖爸爸和我口中的那两番话,是否对孩子起了正面的作用,总之该说的还是说了。

星期六天未亮,我起床了。为他准备早餐和便当(午餐)。然后胖爸爸送他去学校集合。七点十五分在学校集合。

近九点钟,孩子发短信给我:“妈咪,我们到了营地。”

十点多一些, 他借用同学的手机,匆匆忙忙通知我:“妈咪,老师暂时没收我们的电话。我用朋友的电话打给你。我们要上山了。” 我也匆匆忙忙地答:“Ok。Take care ya.”

然后就是 no news means good news。一直到星期天下午近四点,他的电话来了:“妈咪,我们离开营地不久。回到学校大概是四点半。要把 camp换给老师, 收拾一下。然后我和同学们去唛唛档喝茶。你五点半才来接我,可以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但还挺有精神的。

“可以啊。Then I see you later .”

他从两天的登上和一夜的露营回来了。带回来很多小故事和我们分享。他也带回来了酸痛的大腿(他说爬山太用力, 我说他缺乏运动),还有酸痛的肩膀 (背着背囊走很长时间);要我帮他搽安美露。一个晚上,自我揶揄地说:“I walk like a crab now." (双腿乏力)。

隔天如常上学,之后还有羽球的课外活动。到学校接时,问他打球打不多吧?他答:“Surprisingly I am fine. Practice as usual. 脚 OK了, 只是肩膀还有一点痛。”

我知道孩子又进步了。

2016年11月3日星期四

一点点 man

星期四。一早起床, 窗外下着毛毛雨。有点冷。

洗漱后下楼,给胖老爷准备温水和维他命。承懿也一样。加上早餐,还有带去学校的水瓶和点心。

窗外细细的雨丝,渐渐变粗了。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在这雨势下出门,估计即使撑伞走几步(从门口走到车边开车门跳进去), 肩膀依然会沾湿。

我随即打开抽屉,拿门匙和车匙。两辆车的车匙。顺便找着了一把伞。

正在点香膜拜的胖老爷,看着我忙出忙进,眼睛有了问号。

“唔好咁八, 拜你 geh 神。我出去移车。” 老实不客气地。

我打算把泊在正门口,在屋檐下的那辆车,移到屋外的路边。再进来把胖老爷的座驾移到我车子原本的位置。

这样一来, 胖瘦父子俩即使不撑伞上车,也不会被雨淋湿。

胖老爷在一旁嘀咕:“唔洗啦。咁麻烦。等阵担遮米得咯。滴两滴水唔会死 geh."

“我够知唔会死咯。但会滴湿了嘛。我一个人淋湿,好过三个人咯。你两个一个要返工,一个要返学, 费事感亲。”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展开移车行动。

终于把胖老爷的车泊在正门口, 我下车进屋。胖老爷在穿袜子。承懿提着书包走出来。

“Sam, 你看妈咪多好, 怕我们淋湿, 特地把 dad 的车 park在前面。”

承懿默默地看了看我, 再看了看门外那辆车。他没有出声。

反倒是我在催促:“快点出门咯。下雨会塞车啊。”

站在门边和他们道别(待会顺便锁门)。原本坐在小凳子穿鞋(绑鞋带)的承懿站了起来。向来的习惯,是他会低下头来让我摸摸说再见 ; 今天他一反常态,一把揽着我的肩,在我耳边说:" Thanks mom."

我顺势伸手拍拍他的背, 没说什么 (其实心里有一点点感动)。

然后哦~我觉得他那忽地一揽的动作,有那么一点点 man。